熟女身孩童心 “疯”探未知世界

可怜的东西
Poor Things（R21）
娱乐性★★★★／艺术性★★★☆故事科学家Godwin Baxter（Willem Dafoe，威廉达夫饰）看到坠桥溺毙的孕妇，他将孕妇腹中胎儿的大脑转移到她的脑中。女子复活后成为Bella Baxter（Emma Stone，艾玛史东饰），拥有成熟女性的身体，心智则在孩童阶段。Bella的思想不受社会规则束缚，她异想天开，性欲过剩，更对未知的世界如饥似渴。影评这部140分钟的科幻黑色喜剧，是开年后看的电影中，目前最称心如意的一部。电影有不少黑白画面，时代背景定在19世纪的维多利亚时代晚期，故事改编自苏格兰作家Alasdair Gray（阿拉斯代尔·格雷）的1992年同名小说，由《真宠》（The Favourite）希腊怪才Yorgos Lanthimos（尤格蓝西莫）执导。电影在2023年威尼斯影展获得最高荣誉金狮奖殊荣。主角艾玛史东获得2024年金球奖的音乐或喜剧类电影最佳女主角奖。 艾玛史东（左）和马克卢法罗（右）上演激情戏。（The Projector提供）可爱“欲女”探索自我非常喜欢艾玛史东的表演。她把不按牌理出牌，没有尺度可言的“Bella”拿捏得非常可爱。其牺牲可不小，片中的裸露和性爱画面一幕接一幕，却不觉得这个“欲女”放荡，反而被说服，认同那些“猛烈地跳跃”（Bella用以形容性爱）皆是自我探索和寻乐的过程。这是导演的本事，参照其之前的作品，总觉得他很喜欢挑战观众的接受程度，把一些“丑陋面”活生生地端给观众看，并且有办法让观众接受和投入其中。此外，Bella入世未深，对世界的求知欲、眼睛炯炯发光的模样，还有当她发现世上有人会因为贫穷而丧命时，涌出的怜悯之心，这些画面都为这个角色的喜爱度加分。 威廉达夫饰演“科学怪人”。（The Projector提供）若用一个字概括整部片，绝对毫不犹豫选“疯”字。情节好疯好脱序，Bella行为疯癫，威廉达夫饰演的“科学怪人”Godwin的名字缩写为“God”（神），当Bella“God”来“God”去称呼他，已经很疯很诡异。彬彬有礼摧残灵魂片中有句对白“Polite society destroys the soul”（彬彬有礼的社会摧残灵魂）讽刺社会，颇有深意。这句话最初由带着Bella浪迹天涯，Mark Ruffalo（马克卢法罗）饰演的风流律师提起。但，律师后来自相矛盾，用“礼貌”约束Bella，被一个哲学家否定他的说法，提出“太多礼貌不好”的相同观点。重复提起，绝非偶然，可为故事的中心思想之一，也对应Bella的对白“Why keep it in my mouth if it is revolting”（既然令人作呕，何必要留在嘴里）。无法直言直语，表面有礼，有时反而会误了进度。总的来说，《可怜的东西》挑战观众的理智线，蕴含荒诞喜剧、诡异基调和人生哲学。套一句影评人同事的话作结尾：“不确定自己看了什么，但我不讨厌我所看的。”电影1月20日起在The Projector放映六场。（英语对白，不附字幕）